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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仁国的往事详情始末介绍 茅台教父袁仁国是什么级别个人背景资料介绍

【导读】袁仁国是谁?据消息显示,袁仁国,男,汉族,1956年10月出生,贵州仁怀人,在职研究生学历,1974年4月参加工作,1982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曾任中国贵州茅台酒厂(集团)有限责任公司党委副书记、董事长。

1998年的1月31日,农历正月初四,当人们还沉浸在“来吧,来吧,相约九八”的旋律中,一份紧急材料送进了中南海。

这份材料汇报的是,山西省朔州市发现有群众饮用过量甲醇的散装白酒,中毒死亡20余人。

而就在几天前的除夕夜,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春节晚会的朔州市民,也留意到了电视机中跳出的一行小字:

紧急通知:我市近日流入清水、文水、孝义生产的散装白酒,已造成严重后果,望市民不要饮用此酒。

截止当年2月1日,朔州假酒案共查封118个散装白酒销售点,查封白酒5万公斤,收回白酒2万公斤,抓获犯罪嫌疑人35人。3月9日,王青华等6名犯罪分子被判死刑。

假酒案告一段落,但它的影响却非常深远。这起假酒案让山西白酒业从此一蹶不振,当人们谈论到假酒时,一定提及这段尘封往事。

是年,加上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,中国酒业遭遇前所未有的冲击,即使是“国酒”茅台,那一年,也出现了严重滞销。

原定下的全年2000吨销售目标,两个季度后却只完成不到700吨。

困难重重下,茅台酒厂的袁仁国却迎来了他人生第一个辉煌。

起步

红军四渡赤水,让赤水河名声远播。这条发源于云南的长江支流河水清澈,蜿蜒曲折在陡峭的大山间。

由于河水没有被污染,流域内盛产美酒,有“美酒河”之称。

距离赤水河茅台镇仅25公里,有一个地方叫茅坝镇,袁仁国就出生那里。

袁仁国的父亲是当地县委办公室主任,一位土改干部,母亲是县里农机公司干部。

袁仁国有兄弟六个,他排行老二,当地人都叫他“袁二”,私交好的朋友则称呼他“袁二哥”。

1973年,17岁的袁仁国高中毕业,响应“上山下乡”的号召,在附近的中枢镇做了一名知青。

年轻的袁仁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期待,他想大干一番事业,而不是仅仅留在中枢镇每天挑粪到生产队,但从什么地方开始呢?

1975年2月16日,春节刚过,贵州省的领导到茅台酒厂考察,领导对酒厂提出了一个要求,希望落实毛主席、周总理万吨茅台酒的嘱托,并要求五年后可以达到量产10000吨。

产量要增加,工人必须要跟上。茅台酒厂决定招一批工人,那一年有350名新工人加入了茅台酒厂,他们都是周边的知识青年。

袁仁国的父亲拖关系,找到了后来茅台酒厂的功勋人物邹开良,将自己的两位儿子送进入茅台酒厂。

就这样,袁仁国结束了两年的知青生活,进入到了茅台酒厂,那一年他19岁。

抉择

袁仁国从一名基层制酒工人开始做起,每天起糟、运糟、酒醅入窖,每天搬运量近5000公斤。

制曲车间环境恶劣,车间温度超过40℃,依然要完成大量的体力劳动。

在基层的车间工作一年后,袁仁国被调入供应科,成为一名保管员。

随后,一个重大的人生选择,摆在了袁仁国面前。

中断了十年的中国高考制度恢复了,当年冬天举行的高考迎来了570万的考生。

虽然录取了不到30万,但这却激起了无数年轻人重新拿起书本,加入求学大军之中,其中也包括了袁仁国。

是参加高考,还是留在这个西南小城的厂里?这对袁仁国似乎并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。

袁仁国刚进入茅台酒厂时,厂子工业化程度低,大部分工序都靠人力完成,交通也不便,从茅台镇到北京,辗转需要一周时间。

他还那么很年轻,还有更远大的抱负,哪个年轻人不想走出大山,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?

他决定试一试,参加了1978年的高考。不过,老天并没有站在袁仁国这一边,他未达线。

袁仁国心里多少有点失落,但他想,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坏的结果。了却了高考的心结,他继续投入到了茅台厂的工作中去。

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,他在茅台酒厂这一干,就是43年。且在贵人们的帮助下,一路向上。

贵人相助

袁仁国攀登上茅台巅峰,离不开三个贵人的帮忙。

第一位贵人是茅台酒厂的老书记邹开良,他认为袁仁国“聪明、文字功底也不错”,“我和他爸认识,知根知底”。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,袁仁国的升迁之路也颇为顺利。

第二位贵人是有“茅台教父”之称的季克良,1983年季克良选拔一批人才去贵州工学院进修,袁仁国就在其中。光学费就是每年八千至两万元,而那时的工人工资不足百元。

第三个贵人,是袁仁国自己。同期的员工认为袁仁国“聪明”,跟在老师傅后面问东问西,跟他们打成一片,“很会表现自己”。

也正是在贵人的相助和自我要求,袁仁国一步步的从一名制酒的底层小员工,到后来的科员、办公室秘书、办公室副主任、车间主任、支部书记、厂长助理等职。

一直到1991年,袁仁国升任茅台酒厂副厂长、党委委员,踏入茅台管理层。

此时的袁仁国羽翼丰满,只待东风起,大船可远行。

一战成名

1997年以前,茅台处于“计划加批条”的经验状况,政企没有分开,没有真正步入市场经济。

而1997年贵州茅台酒厂(集团)有限责任公司挂牌成立,标志着茅台酒厂开始向市场化转型。

但同时茅台酒厂也失去了多年以来一直享受的政府拨款,以独立法人身份进入市场。

1998年,受金融危机和山西假酒案风波影响,全国酒业一片哀鸿。茅台也未能幸免。

最艰难时,甚至有经销商“反哺”茅台,纷纷出钱支持,以保证茅台能够按时给员工发工资。

就在这一年,茅台定下2000吨销售目标,两个季度后,却只完成不到700吨。

袁仁国就在这样的局面下,出任了茅台集团的总经理。可以说,这是摆在袁仁国面前的极大挑战。

虽说外部环境不佳,即使完不成目标,也没有人会把责任全部推到这位新上任的总经理身上,但袁仁国似乎有不一样的想法。而这一次,老天站在了袁仁国的这一边。

他打破计划经济时代白酒统一由省糖酒公司销售的惯例,挑选了17名营销精英组建了一支敢死队,亲自奔赴各地,居然完成了剩下的70%的销售任务。

经此一役,所有人都对这位新上任的年轻领导刮目相看,袁仁国一战成名。

突出重围

在袁仁国攀登茅台巅峰的路上,看上去一帆风顺,然而到2000年,发生了一些变数。

2000年,贵州省轻工业厅副厅长乔洪“空降”茅台公司,担任总经理。

乔洪的到任,使得茅台集团的领导层成了三驾马车的结构——季克良、袁仁国、乔洪。

对于乔洪的到来,没有人比袁仁国更加焦虑。

此时茅台集团,名义上是三驾马车,实际上有11名高管。但袁仁国比谁都清楚,论地位,他排名第二,仅次于季克良。

如果顺利,他将会接替季克良成为茅台的掌门人。

说到季克良,1985年时任厂长的他曾以自己不合适做行政,辞去了厂长的职务,改为了总工程师。

也许和他出生江南,自带书卷气息,和多数苏商的固守稳健、谨慎行事的性格有关。以至后来人们熟悉的季克良,就是标志性的一脸微笑和一头银发。

更为关键的是,2000年的季克良此时已经62岁,随时可能退休。

乔洪的到来,显然成了袁仁国的最大竞争对手。论年纪,乔洪只比袁仁国大三岁,他们都处于年富力强的人生最佳阶段。

论经验,乔洪是为年轻有为的干部,在到茅台之前,做过地委书记、县长、轻纺工业局局长、贵州省轻纺工业厅厅长。

但有一点,乔洪是吃亏的。相比土生土长,十九岁就到了茅台酒厂的袁仁国,酒厂的基层经验成了乔洪最大的挑战。

然而,出人意料的是,乔洪后来居然倒在了“足球”上。

2007年,乔洪与朋友吃饭时,被贵州省纪委人员带走,随后“双规”。随后爆出乔洪因2002年组织公司中高层及优秀经销商赴韩观战世界杯足球赛,其间涉嫌接受承办单位贿赂。

2000年年底至2007年3月期间,先后一百余次分别收受他人贿赂共计人民币1323万余元;伙同其弟乔建华共同受贿218万余元;乔洪另有折合人民币820万余元的巨额财产不能说明来源合法。

此时,随着乔洪的落马,袁仁国作为茅台接班人的趋势似乎日趋明朗。

季克良对袁仁国曾给予了高度评价。他说袁仁国从1975年进茅台酒厂,一步一个脚印地从工人干起,对一线生产和经营销售都非常熟悉。

“由他来代替乔洪的位置对他来说轻车熟路,非常适合。”

权力巅峰

也正是从乔洪“双规”的那一年开始,茅台甩开步子,一路向上。

2007年底,茅台市场零售价为688元,部分市场价格超过758元。

2008年的全国经销商大会,季克良显得很高兴,黑色西服,白色衬衣,搭配着红色的领带,这一年,茅台提前两年完成百亿目标。

仅仅六年的时间,茅台的销量酒从当初的10多亿一下子飞跃到了107亿元。

这一年,“双规”的乔洪已在等待法律的审判,季克良有意地隐身于茅台快速发展的光环之后,而袁仁国在等待那个时刻。

2008年年底,茅台市场零售价达到950元;

2009年年底,茅台市场零售价达破千元,部分市场达到1180元;

2010年,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乔洪死刑,缓期两年执行;

2010年年底,茅台市场零售价为1280元;

2011年6月,茅台酒类连锁超市价格为1680元,不讲价;

2011年10月,终于等来了那个巅峰时刻。

袁仁国接替季克良担任茅台集团董事长,茅台集团全面进入“袁仁国时代”。

物禁大盛

在袁仁国任职期间,他曾提出一个目标,超越“全球酒王”帝亚吉欧,该目标在2017年4月实现。

当时,在上交所上市的贵州茅台市值达到715亿美元,而在伦敦上市的帝亚吉欧的市值为711亿美元,贵州茅台超过帝亚吉欧,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烈性酒酒厂。

2018年1月,茅台以超万亿市值超越LVMH,成为全球市值最大“奢侈品”集团。

全球市值最大“奢侈品”集团,这是茅台的巅峰,也是袁仁国的人生巅峰。

人处巅峰,难免高处不胜寒。李斯在权利到达顶峰时,曾发出感慨:

我的老师荀卿说过“物禁大盛”的道理。我原本一个普通小市民,承蒙皇上不嫌弃,才能有今天的高位。现在我已经到了巅峰,物极必反,月满则亏,真不知道我的归宿将是何方?

袁仁国终究没能善始善终,而这一切在2018年5月6日的深夜戛然而止。

这一天,茅台集团紧急召开干部大会,宣布袁仁国不再担任董事长一职,由李保芳接棒,

2019年5月5日,政协第十二届贵州省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第十次会议决定,袁仁国被免去政协常务委员、经济委员会副主任、省政协委员等职务。随后,袁仁国被带走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。

报道称,袁仁国严重违反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,将茅台酒经营权作为拉拢关系、利益交换的工具,进行政治攀附,捞取政治资本;大搞权权、权钱交易,大肆为不法经销商违规从事茅台酒经营提供便利,严重破坏茅台酒营销环境;大搞“家族式腐败”;转移赃款赃物,与他人串供,对抗组织审查。

那一年,袁仁国迎来人生第一个辉煌时,意气风发:

茅台若要在市场上赢得更多空间,要唱好三首歌,一是唱好国歌,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,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,现在茅台酒厂也到了最危急的时候;二要唱好国际歌,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,创造人类幸福全靠我们自己;三是唱好《西游记》主题歌,敢问路在何方,路在我们脚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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